闲话片刻,苑巍把年夜饭都准备好了,冲外面喊:“开饭了!”
苑教授今天大手,了八个大菜,加上饺和汤,凑齐了十全十。冷均匀,荤素搭,有鱼有,品涵盖了海陆空。
温阮鼓掌:“哇,爸爸真。”
苑巍给女儿和妻各夹了一个,板着脸:“多吃,过年期间谁也不许减!”
“小虞也吃。”
又瞟了发快碗里的严柯,怎么看怎么不顺:“还有你这臭小!研究院堂没是怎么的,瞅瞅这弱不禁风的样儿!”
严柯嘴里了一块红烧,“唔唔嗫嗫”的瞎。苑巍气不打一来,刚想发作,左右被女儿和妻又一人往碗里放了一筷菜——
“爸爸辛苦了,给您先盛碗汤。”
“来老苑,这第一块鱼可给你了,喝酒喝酒。”
严柯趁机又夹了块。
苑巍:“…………”
电视中晚咿咿呀呀的童声唱着歌,苑家的养老房住的偏,外面能听到摔炮和烟声。
虞桓和温阮来的路上,街路灯都挂上了红灯笼,映着一条路都是火红喜庆的颜,陪伴着一个城市的归家人的路途,商场的音乐又换成了每年必见的“财神来敲我的门”……
温阮喝了一米酒汤圆,从中心,又熨熨贴贴的窜到四肢,每个指尖都是舒服的,她靠在椅背上,把虞桓的胳膊当枕。
苑巍单方面的吐槽还没停止,但即便如此嫌弃,逢年过节却没少把严柯往家里叫,就好像单纯为了找个人缩着任自己骂。
严柯的经历也的确传奇。
当初温阮表妹苏莺时校的时候,上有博士生师哥三人,严柯排第三。苑巍的主攻领域是传统村落的原住民研究,为此常常带着学生踏足山老林,一待就是杳无踪迹的十天半个月。
有次苑巍单独带了三个男生前往锦南省栢苗市对岜沙族人行田调,苏莺时没参加。严柯私自了密林后失踪,苑巍匆忙报案,警方查明他是被锦南省虞老挝结界活动的贩毒团伙带走了。
苑巍当时都急疯了。
警方派了在该地边境作业经验丰富的前特队“黑狼”的队霍川——也是当时苏莺时的男朋友,带队对被俘人员行营救。
把人成功带回来后,苑巍只觉得老命都去了半条,想把这个不老实的小揍一顿,又对着他脏的衣衫和不修边幅的脸有失而复得的辛酸,不知该气该笑,回来了把自己憋得大病一场。
听着大伙聊起往事,严柯老老实实往嘴里扒饭,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