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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清如许 第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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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个节,无异于提起先太

凡事都要讲个理,他最不喜不讲理之人。

“嗯,很大。”

梁徽似是受到他的绪低落去,手放在他被上有一没一地拍着,有安抚哄睡的意味。

对方想跟他聊先太?祝知宜一时摸不准对方意思,没有上开,梁徽就又问:“清规觉着好玩么?”

祝知宜有些讶异,没想到梁徽竟然会主动提起这个,因为冰灯节是先太在晋地时为彰显亲民、与民同乐而办的。

祝知宜听他这话心鼓大动,梁徽这是什么意思,翻旧账?

祝知宜侧看他一,不懂梁徽今日怎么这般啰嗦:“还好。”这节日过的就是个氛围,要跟三五友人在一块乐呵才好玩儿,他自小没什么朋友,又闷,许多同窗都是君淡如,实在不到一块冰灯、打雪仗那程度,他去了也是伶仃一个,在闹繁华中更显孤独突兀。

古有萧良太赠与他的陪读、心腹大臣延昕六菱玉棋,传闻这君臣二人关系匪浅,延昕可自由留宿中,见萧后无需行礼,从此六菱图案便有了另一层意思。

那一年是他被放吴地的第三年,那是一个冬天也不会雪的地方,从京城传来今年的冰灯被才艳绝的祝门公夺得。

“……”祝知宜终于知有些老臣为什么会在朝堂被梁徽气得哑无言七窍生烟了,他淡声回,“臣实话实说罢了,同窗们去冰灯、猜灯谜、打雪仗的时候,臣确实不在。”

梁徽问:“为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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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知宜静了两秒:“祖父不喜臣去。”虽然祖父很他,但也严格,老爷并不希望他将过多时间用在玩乐上,玩丧志。

“ ……”祝知宜侧,凝这与他同床之人,梁徽总是话中有话,说话也半真半假,时真时假,摸不着何时真何时假,帝王心,海底针,他只得慎而又慎,淡淡,“就是个冰灯,无甚特别的。”

小祝:讲理吗你

史书不祥尽的留白是引人遐思的暧昧。

“……”祝知宜怀疑梁徽是在给他,他不禁在心里暗骂对方狡诈,这人如同镜中中月,时真时假,有时候成熟地不动声,有时候又幼稚坏得叫人咬牙切齿。

梁徽问:“那清规想去吗?”

“臣家教严苛,忙于课业,并没怎么留心游玩过。”

“朕从前听闻晋州的冰灯节很有名,但一直都未来过。”

梁徽语气仿佛闲聊家常稀松平常:“听闻每年冠那盏冰灯都是自十里瓷的名匠之手,雕细琢,价值连城,挂于城墙供万民景仰品赏。清规可还喜?”

祝知宜在黑暗中睁着,他没被人哄睡过,早年失怙,是祖父养大他,但太傅对他寄予厚望,祝门只剩这么一独苗,肩上的担太重,祝知宜连玩的时间都很少。

黑暗中,梁徽似乎笑了一声,好像又没有,幽幽:“先太每年都将灯仪式定在太傅府,城墙楼,霓彩钟乐,举民同乐,没想到清规竟然不在,刻苦自律至此,叫朕望尘莫及。”

“一个都没有么?”梁徽垂,“朕听闻有一年清规猜谜筹,先太还亲自了那年的六菱冰灯送至府上。”

年轻的君王单手枕着,直直迎上他的视线,祝知宜移开目光,梁徽盯着他的侧脸,垂睫思付,这人或许是真的不知送人六菱冰灯的意思。

着他祝知宜才能在京中安然大。

作者有话说:

他与先太泛泛,攀了算个同门,那一年他去猜灯亦是意外,来京的外藩途经晋州题刁难,几日都无人能解那谜底他才手。

梁徽忽然侧,祝知宜吓一上又开始冒涔涔细汗。

梁徽问:“晋州每年雪都这么大么?”

先太与太傅一门匪浅,对祝知宜赞赏有加,在冰灯上镶了宝石,又命匠人用和田珠玉雕了灯柄和蜡盏亲自送上门,一度被传为礼贤士金兰之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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