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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知拙:“……”
凝重的气氛一消失无踪,卫知拙猛地把扭到了一旁,低声呵斥:“我是看了什么,不是看见了什么!”
赵好:“……噢。”
她看见卫知拙的耳朵红了诶。
好半天,卫知拙才把脸转回来,皱着眉,颇有些不满地看向赵好,说:“我的确知了一些事,但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多。我也只是赌一,你拥有足够大的能量解决这个案。”
赵好狐疑地看着他,这个人永远说一半藏一半,她已经有些不相信对方了。说是知的没那么多,天晓得他到底看来了多少。
卫知拙也没打算让赵好相信些什么,只是说:“至于不直接将真相告诉你的原因,我也已经告诉过你了。有些事的答案从别人中听到,和自己探明是不一样???的。”
“我只问你,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幕后黑手是谁,你会怎么?”
她会怎么?赵好想了想,发觉以那时自己的想法,大约会在一时冲动之夜闯县衙后宅,迫姚知县承认自己的罪行,然后想办法去救人,再将对方的所作所为昭告天。
但其实只要稍微冷静地想一,就会知这本行不通。
且不论以她和姚知县明面上的份差别,别人本不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就算她之后表明自己的真实份,姚知县也大可在被查之前销毁证据,然后反咬一说她是听信谗言,冤枉好人。
对方是西平县的地蛇,和本地乡绅往甚密,一旦对质起来,到时候恐怕整个西平县,连一个愿意给她作证的人都找不来。
最终的结局就是,姚知县依旧能逍遥法外,受害百姓们反倒要担惊受怕。
赵好忍不住看了一面前的卫知拙,难对方不仅猜到了她的份,而且在知她要掺和这件案时就立刻想到了这么多吗?
但无论如何,她得承认卫知拙说得没错。
提前说真相的确毫无意义,在接那些案件的受害人之前,在真正直面姚知县的所作所为之前,她一定会照自己臆想中的豪侠方式行事,搞砸一切。
只有在真正了解到一切之后,她才会冷静来去考虑,究竟如何才是最好的。
她要姓姚的彻彻底底从西平县。
那些黑暗中的沟里的见不得人的肮脏易和关系,都要连从西平县起,她要受害人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畏惧任何人的伤害和报复。
“我都明白了,”赵好缓缓吐一气,淡淡地说:“姓姚的这个知县当不了多久了。”
卫知拙说:“看来我赌对了,你确实能够解决这个案。”
赵好瞥了他一,慢吞吞地抬起,起手,故意学着他的模样不说话。
卫知拙却没有生气的意思,他看着赵好,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不过很快,那笑意又敛去,他说:“我无意窥探你的份,但有一个问题,你务必要给我答复。”
赵好因为他突然严肃起来的语气愣了一,莫名:“什么?”
卫知拙顿了顿,问:“你是不是姓容?”
“啊?”赵好意识地发一声反问,她甚至没太听懂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