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过的还算平静。中间我接到过一个电话。是裴追的助理——那位“及时雨”老兄打来的。
前因后果其实没太多可说的,我这些年混得落魄至极,只能打零工度日。医保都没有,而医院检查费用昂。我便只好愚蠢又摆烂地去借了利贷。
“啊,没什么。是小裴总……也不是,他不让我说这些。”最终,季时雨说:“您的确没问题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旧时间线上,我和裴追因我害死他父母而相识,之后朝夕相八年,有师生之实。再算上新时间线的五年,我已认识他足足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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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莫名其妙:“怎么突然问这个?”
“是啊!很奇怪吧?冒昧说一句,我查了你之前的经历,觉和小裴总就是两条平行线啊。他却很奇怪,总说觉得曾认识你。”
我意识地拨了表盘,没有说话。
挂了电话后,我觉得昏心烦,烟瘾卷土重来。不知不觉又完了一盒,便楼去买。
“没有……没有。他那晚愉快的。”季时雨说完觉得更尴尬了,而后笑了一声:“只是小裴总最近一直在打听您的事。我问了很久他才肯说原因……说是觉得您熟悉。”
却没想到话果然不能说太满,容易打脸。
——来自被我抛在脑后的债主。
“这些所谓的记忆和现实中的所有时间也对不上。小裴总却持是真的,就让我查。我只好打电话来打扰你,看看你和他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事。”
对面听起来更尴尬了,就在我要挂电话时,这位裴追的助理忽然来了句:“沈先生,生活有什么困难吗?”
他先是兜了一大个圈,而后十分蓄地问我和裴追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好的。”
的分针“嘀嗒”走过一格,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和前的沉寂一样十分意味。
更突然。
季时雨尴尬:“有复杂是不是?我也没搞懂小裴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问都不知从何问起,便只好直接和你说了。”
但这些我自然不能说,也不知他为何问我,于是避重就轻地笑:“怎么?是那日在酒店里……让小裴总有什么不愉快的吗?”
我说完后,对面忽然沉默了。
确切的说,比债主更糟糕,是专业收债的地痞。
“……觉得我熟悉?”我重复这句话。
人倒霉真是一以贯之的,冤家路窄,我刚买完烟,便在楼底遇到了“生活的困难”
“没事。”我把开了扬声的手机丢在一旁,燃一支烟了一,糊答:“我并不觉得他熟悉。请他早休息,有空去看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