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他着一袭暗红的衣袍，廓颀，如松。

而燕怀瑾也等到了想要的答案。

南平郡主更是自他来后，不顾矜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目光痴痴，满意。

皇后今夜喝了不少酒，金钗摇摇，见燕怀瑾来，轻笑一声：“你这小，又有什么事来求我？”

燕怀泽将这一幕尽收底，少女的憨与少年的纵容，使他的心渐渐沉，最后自嘲一笑，负手离去。

“你我是不担心，只是切记要护好她，否则——”

只一瞬，便引了殿所有人的视线。大殿上空气一窒，谈声停止，落针可闻，只剩他踏在毯上的脚步声。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否则您和裴大夫人都饶不了我。”他将肩上的红发带撇到后，漫不经心，“母亲，您次好歹换句话威胁儿臣，从小到大，儿臣都倒背如了。”

话音刚落，众人不约而同将视线移到门前，就见少年自黑夜踱步款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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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瑶笙察觉殿上不同寻常的气氛，趁着说话的空隙，瞥一裴筠，却见她神自若，丝毫不受影响，也不看座上那人一，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看他们一唱一和，燕怀瑾心里颇不是滋味：“我要找母后，正好与你一回去。”

裴筠对外说是去更衣，故没有走远，回来时也并未引起注意。然而才坐与裴瑶笙说几句话，就听公公通传，三殿来了。

真是对小冤家。

台的谈声早已恢复，只是总有两三视线不经意落在少年廓分明的脸上。

不来还好，他一过来，气氛就变得愈加怪异。两个从前好得要穿同一条，睡一张床的亲兄弟，同陌路人一般，裴筠夹在中间，往左也不是，往右也不是，只好而退：“我该回去了。”

“好。”

燕怀泽看她一，温声：“夜里风大，回去吧。”

“不行，要走我先走。”裴筠仰望他，发髻上簪的苏拂过耳垂，“若被人看到我俩一起，就说不清了。未婚男女私会的屎盆扣到上，唾沫星非把你埋了不成。”

他自顾一手将桌旁的茶壶提起，给母亲倒了杯茶，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说：“母亲，儿臣要带她一趟门，您给打个掩护，成吗？”

裴筠笑笑，心却更复杂：“阿泽哥哥你也是。来日若得了机会，我再找你一起棋。”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皇后端起茶杯抿了，一时未答。

他撇撇嘴：“麻烦。”却还是乖乖留在原地。

他目不斜视，径直朝上座的皇后走去。

毫不客气的一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