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河水中去(2/2)

“别哭，澄澄，不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告诉爸爸，别害怕。”陈霁从没有哭得这么伤心过，她总是开朗得有些缺心，陈述柳颇为担心地将她抱得更，安抚着她。

回到房间后，陈霁倒在床上，她绪大起大落后竟有些犯困，可她一也不敢睡过去，她查看了书桌上的作业，知了现在正值三月，她在初三学期，距离陈述柳自杀还有大约2个月的时间，他是在5月27日晚上自杀的。陈霁暗暗发誓，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陈述柳自杀，她必须现在就好打算。

陈霁看了陈述柳的不自在，有些不舍的离开了他的怀抱，她了自己酸涩的，故作轻松地说:“我就是梦到自己没作业被老师罚站了，爸爸，我去房里赶作业去了，免得噩梦成真。”

啜泣声渐小，陈霁抬起，用目光描绘着他的面容，她太久没有见他了，久得都快记不清他的模样。

陈霁上要上中，家里的开支必然增大。陈述柳原本是在学校里当老师的，不过和妻林霜月离婚后，他就带着陈霁来到江城，以卖画为生。他格沉闷不擅际，空有一画画的才能，为了不让陈霁到一丝经济压力，他努力结了一些买画的顾客。陈霁记得有一天放学回来，陈述柳难得喝了酒，他面酡红，神采飞扬地说他找到了一份新工作，有人拉他合伙开画室，以后陈霁想要什么不要藏在心里，只告诉他。那时陈霁也很开心，她既喜悦于他们生活得越来越好，也很兴她的父亲终于遇到了伯乐，可在那之后不久陈述柳就死了，陈霁止住了回想。

陈霁贪恋地抱着他的脖，怕他担心，哽咽着解释:“我，我就是噩梦了，等会就没事了。”

“梦都是假的，你别怕。”陈述柳其实不太相信这个借，他了解自己的女儿，如果只是噩梦的话，她不会哭成这样，但看到她上气不接气的伤心模样，陈述柳叹了气，没再多问，只抱着她想让她安心。

陈述柳将陈霁抱了起来，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他抬起陈霁埋在他颈间的脸，见她哭得撕心裂肺，也慌起来。

陈述柳有些惊讶于她中澎湃的悲伤与思念，他不好意思地闭了闭，任由陈霁一瞬不差地盯着自己看，他不知陈霁因何而难过，如果这样能让她开心起来就由她去吧。

陈述柳自然还是不放心，但不原因是什么，陈霁不想说的话，他也不会着陈霁去说。他只笑着让陈霁快些去写作业，自己则门去买陈霁吃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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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霁撕了一页白纸，开始整理思绪。陈述柳积郁已久，她不可能在两个月就治好他的抑郁，只能徐徐图之。但他死得突然，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一扛不住，陈霁在纸上打了个问号，她开始努力回想那个月到底发生了哪些事。

合伙人有问题，陈霁在纸上写，要让爸爸提警惕，不能将全希望压在画室上。陈述柳自求很少，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陈霁上，如果他发现自己许诺给女儿的好未来只是泡影，一时崩溃也是合理的。陈霁想到这，心里难免刺痛，她又提笔在纸上写：要让爸爸知他对我的重要，如果他死了，我只会活在痛苦里。回想起失去父亲的日，陈霁疲惫至极，她将纸张折好夹在书里，躺回了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