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开始崭新的生活。
他们好像都忘记她了,都过得很好。
这样很好。
许定棠忽然笑了,他手肘靠在一边,撑着,茫茫望着前方。
“你说,她怎么对我这么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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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灯喝得烂醉,跌跌撞撞地从台阶上来,推开边人搀扶的手,说自己能行。
“乌喃。”
“是梦也好,真的,陈灯。”
哭累了,她蜷缩起,意识渐渐模糊,然而泣似乎成了本能,还在时不时地泪。
,没有丝毫生气与温度,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会说话,也不会笑。
夜,酒吧门。
于是笑着,带着被拒绝的失落,假装释然说好吧,你的指甲很漂亮。
她沿着的寂静的路往前走,只觉得这路怎么这么,好像走不到。
“这才分开几个小时,你一个人在这儿喝酒,作死呢?”
“乌喃。”
“我找不到你了,阿乌,对不起,对不起。”
到了地方,找到人,他烦躁地抓了把发,将地上的人抱起来,扔车里。
陈灯有急了,睁大睛,竭力想说服对方:“真的,我听见她声音了,是真的,不是梦,我发誓……”
“怎么办啊,我找不到你了。”
“我他妈一次也没梦见过她,一次都没有。”
路空的,没有人也没有车,只有天上的星星和耳边的风声。
无论白天黑夜,总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里却有悲伤的笑意。
许定棠接到酒吧电话,那边的人认识陈灯,也知他,喊他去接个酒鬼。
那是陈灯想听到的夸奖。
她也一样。
起风了,乌喃注视着陈灯离开的影,低,叹息被风捎走。
最好这样,最好不要记得,最好不要痛苦。
乌喃想问,是不是自己走后,阿灯遇到了新的好朋友,就像许定棠有喜的女生那样。
陈灯仰起,憋回泪,收语气,说不能。
“阿灯,我也很想你。”
是新朋友吗。
“很想很想。”
这样想着,她脚一,摔坐在路边。
如果阿乌在就好了。
笨陈灯。
于是借着酒意,躺倒在地上。
“我也不会和你好朋友的!”
那样也不算太寂寞。
“笨阿灯。”
即使重来无数次,我还是想你的朋友。
很疼吧。
许定棠坐在副驾驶,也没回,应了一声。
小时候玩捉迷藏,到乌喃找,她总能第一个找到陈灯。
阿乌在的话,这路一定能走到,一定很快就到家了。
陈灯嚎啕大哭,像个无助的孩。
乌喃说,阿灯,我能应到你。
车窗外,树木路一幕幕闪过,飞快变幻,仿佛人生的走灯。
“可我想和你朋友啊。”
“不要你夸!”
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念着这个名字,睁着朦胧的泪,看夜幕中的几颗零丁的星星。
或许其中一颗,是她的朋友,温柔看着她,静静听她哭。
“因为我已经有好朋友了。”
乌喃,很想念她的好朋友,陈灯。
陈灯呜咽着,努力辨认哪颗星星会是自己的好朋友,可是每颗星星都一样,她认不来。
“乌喃。”
这辈,陈灯只有乌喃一个好朋友。
凌晨两。
许是梦,她听见乌喃的声音。
认不来,乌喃一定会伤心。
陈灯捂着脸,任泪从指,起初是泣,再后来是失声痛哭。
“为什么?”
*
她想。
陈灯还在噎,脸上的妆全被哭了,觉到自己换了地方,她扒着座椅坐起来,抹了抹睛,扯掉假睫,冷静:“乌喃没死。”
而死后,还要在破开一个大,剖心脏,给那个人。
来自另一个“乌喃”,同名同姓,但是不相识的陌生人。
但陈灯不行,她应不到乌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