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从修剪齐整的草木丛掠过去,一时间满院死寂。
车平稳行驶,钟寅静静闭着睛。
钟振奎的话让他想起一件事。
保护和扼杀,原来只有一线之差。
就在他收起枪跑近防护网的时候,后面传来砰砰两声,原本不停挣扎的小鹿应声垂了颅。
不择言的后怕从脚跟爬上脊背,钟振奎戒备地盯住他。
转瞬换成另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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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仰起脸忍泪望向他,一刻决然朝着墙撞去。
钟寅抱着沉甸甸的枪走在最后,没人等他,也没人与他组队,渐渐的落了单。
车窗外夜景飞快后退,霓光在黑暗里蜿蜒游动,一闪而过。
上带着基本的逃生工以及定位系统,他便独自开始寻找合适的猎。
钟寅被这一幕震住了。
“大哥的枪法就是准!”钟振奎的声音随着脚步声靠近。
致意。
钟振奎心里一惊,本能地后撤半步。
钟振奎不满地抱怨:“凭什么算他的?他这个都不敢开枪……”
晚上的篝火烧烤,那小鹿被众人分。
一小鹿。
开枪的钟振贤得意地笑了声,走到钟寅边拍了他肩膀:“还是阿寅先发现的,这只算是他的。”
车驶过减速带震了,钟寅从黑暗中惊醒。
钟振奎语速极快,一旁的钟振贤来不及阻止,愕然张了张嘴,随即别过脸去。
大约因为对这边世界好奇试图穿过防护网,却不慎被上面的尖刺挂住了犄角,挣扎间它不停鸣叫着,一双大睛里溢满泪,十分可怜无助。
那时钟寅十三岁,一次跟着国度假。说是度假,其实是钟兆山对孙们的考罢了。
小鹿那双盛满泪的睛在梦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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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寅僵在原地。
当初他没有打算开枪。
一秒,钟寅移开视线,抬脚走了。
久没能休息的球有些胀痛,钟寅抬手了鼻梁,上半靠椅背。
尤其是提到那个名字。
不知不觉走到靠近猎场边缘的位置,钟寅发现了异常。为了防止危险的野生动,分隔区竖着大结实的防护网,此时有影在那边晃动。
钟寅脖颈微微动了。
钟振奎特意给钟寅端来一盘鹿:“尝尝自己的胜利成果。”
钟寅觉呼都要停止了,他霍然起跑开。
面目冷峻的男人撩起看过来,目光锋锐如冷刃。
是孟抒……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于当面得罪钟寅。
这几天事太多,心俱疲。
期间他们去了一个猎场,跟着教练学习枪支使用方法以后,去山密林打猎,猎最少的那个要受到惩罚。
他连忙举起枪,通过瞄准镜清楚地看到了那团影是什么。
可那小鹿是因为他,才被人打死的。
正要离开,钟振奎脸憋得涨红,脱而:“个野算哪门叔叔,振航跟承扬事全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