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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上一世的绝望之后，赵清幼无法将这个将自己随意抛去北边和亲的父亲和一个温柔和蔼的父亲联系在一起，对于她来说，两人之间唯一都着的联系，恐怕只是父女血缘而已。

赵清幼移开了目光，淡淡回：“人总是要成的，改变也是在所难免。”

嘉帝很少提起颜皇后的事，但现在却自己主动讲，赵清幼觉到了这一次的幽禁，也改变了嘉帝很多。

嘉帝异常地招呼着她坐到了边，慨着叹了一气，那本令人到严厉疏离的目光如今褪去了锋利，柔和了来。

短短几个月未见, 赵清幼觉嘉帝似乎老了很多, 发须原本还是滴霜白，现在已经白了一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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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时，她那时参与朝政，朕初登大宝，还听了她不少的谏言，就连晚上侍寝时还在与朕讨论南边洪涝赈灾一时。”

嘉帝坐在那里，不再穿着光鲜亮丽的明黄龙袍, 而是随意而凌。

赵承渝冷笑了一声，凄厉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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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来后，嘉帝面上慢慢了一个温柔慈的笑容，：“你回来了。”

往事一幕幕的浮上心，那本被扔在了废墟中被掩埋的回忆又被拾了起来，再一次散发着光亮。

赵清幼并没有对他到怜悯，因为她早就已经受过了这期盼得到却被遗弃的滋味。

明明他时, 都一直未能狠心来对他的父皇死手，只是幽禁了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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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忠又看向一旁的太, 神不改地笑：“陛还说了，反贼拉去刑就好了，不用面见了。”

眉目之间尽显沧桑与倦意，想必这段时间的日也是过得心力瘁，已经到达极限了。

“不必多礼了，过来坐吧。”

她跟着刘忠走了乾清殿里, 外面的光洒落在平工整的石板地上，赵清幼有一瞬间恍惚地觉得, 这座大奢华、人人渴望向往的殿就像是一个大的囚笼, 将人困在这里, 逐渐迷失了方向。

这令赵清幼到很意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嘉帝这样的神。

“你越来越像你母后了，和她年轻的时候简直是一个模里刻来的，一样聪明，一样令人掌握不住。”

当初他被立为储君, 他以为嘉帝对他还是有着父之的，可现在竟是直接称他为“反贼”, 没有一丝眷恋不舍在里面。

“朕不意外最后能陪着朕说说话的人竟会是你，”嘉帝，“你真的变了好多，清幼。”

他没有喊再她的封号“锦昭”，而是亲切唤了她的名字，一个普通父亲唤自己女儿的名字。

“儿臣参见父皇。”赵清幼伏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