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漠烟突然灵光一现,虽说变声糖已经过期,可是在声音无所遮掩的这期间,她确确实实并不是完全静音的状态。
李城雾背她回来时,她不是早就用本来的声音跟他说了一路吗?!
“班……”她一开,李城雾伸到她面前的手清晰地颤抖了一。
病房里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走廊外也没有医生路过,恰恰好,只有他们两个。许漠烟本来的声音一来,那声班里蕴的绪也无从遮掩。
李城雾的耳朵又渐渐泛红。
“班!”许漠烟没有接过纸巾,她直接一把抓住了李城雾的手,一只手抓还不够,另一只手也丢了吃饭的碗,直接盖过去,把李城雾的手钳住。
“班,你是不是全都知了?”许漠烟抬看着他,神里漉漉的,像林间小鹿。
李城雾呼了一,他匆匆和她对视一,承受不了许漠烟彻底摊牌后的炽光,他挪开视线,默认。
“班,我……我确实,是个女生。我……”许漠烟看他不敢看自己,她开始惶恐,有一她和李城雾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在慢慢土崩瓦解的危机,她一有一语,一哽,鼻也发酸。
“我知了,你能过来,还是陆营亲自安排的,我不会多说什么,你……您放心。”为了不让场面太尴尬,李城雾只能这样说。
语气间迅速撇清的疏离再明显不过。
从“你”到“您”之间,她经历了一场迅速的心灵过山车。
许漠烟瞬间委屈地撇了嘴角。
“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李城雾又用力想回手,许漠烟不甘心地抓住了,手掌直接握住了李城雾的手腕。
“班,你听我说……”但是说到这里,她又一词穷,不知该说什么,不知该从何说起。因为,如果李城雾对她来说,就只是一个辅助工人,那这一切解释都是无意义的,他不需要知这么多。
可是对许漠烟来说,就在这一刻,她恰恰明白了,他不是,她不希望他仅仅只是她这一遭的旁观者。
“李城雾,李城雾……”她不甘心地叫了两遍他的名字。
李城雾却在这呼唤里,愈加不敢转看她。
“我喜你。”
许漠烟任由自己脱而。
她知这样或许有草率。
可是这样才是正确的走向。
只有建立在喜上,以后想对他说的话才真的有意义。
李城雾后背一,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会是许漠烟的解释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