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旁边,支着耳朵恨不得凑上前来,却还要假装不在意的众同门也懂。
“什么?!”
为此苏常夕没少和别人架,惹的烂摊便给燕迟来收拾。
了解完来龙去脉之后,参柳明面上虽各大五十大板地给了惩戒,但私底却极其偏心地传授给了苏常夕一功法。
少数弟在震惊的同时,会在私底把“师徒”、“人”这话挂在嘴边嚼,还会据贺兰宵对樱招老的在意程度,去猜想二人孤男寡女待在北垚峰的,是不是一早就已经跨过了那一步。
人们新鲜劲一过,也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不被信任的少年轻叹了一气,倒是规规矩矩地没再上手,而是轻轻凑到她耳边,说:“贺兰宵,就是那尊斩苍。”
他没想到这人如此不讲武德,竟贴了隐符悄悄留了来。
她虽不清楚贺兰宵与樱招老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这丝毫不妨碍她觉得那些人就是在酸,若是换成他们成为樱招老的亲传弟,说不定早早就自荐枕席,还能等到两年以后?
藏在领里,被少年的吻痕还没消,她可不想耳朵还被他咬。
终于有一次闹到了参柳面前。
况且,修真界那么多修炼合功法的男修把幼女当鼎炉,他们视而不见,却对曾经尽心教导过自己的老行无端揣测,心思不正,难怪一直升阶受阻,比她早门这么多年,却连她都打不过。
……大意了。
他看起来是会在饭堂来的人吗?
“什么事啊?”苏常夕问,“这么神神秘秘。”
最离谱的真相就这样穿透发酵了多日的言直击燕迟的脑门,他走羽峰时,脑还像被雷劈了一般,嗡嗡地回不过神来。
苏常夕极不自在地将颊边掉的碎发往耳朵后面别了别,慢吞吞地挪到他边,对着他的那只耳朵渐渐牵起一缕云霞。
燕迟回一看,刚好看到狐岐峰一瘦师兄从上摘一张符纸。
燕迟扫了他们一,他们又皆作鸟兽状,端着碗盘一哄而散。
与其关注别人的恩怨,不如专注自己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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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还叮嘱:“你樱招师叔,既走了这一步,便不会在意旁人的评判。至于那位,更加不会困囿于这等人世故中。专心回去修炼吧,半年之后的仙门大比,你师父我还指望着你得筹呢。”
一般这话说来,就是要让人声张的。
苏常夕懂。
燕迟示意她凑近一。
直到苏常夕与他在饭堂碰了面,二人沉默着各自完了三大碗饭,他才一脸平静地说:“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可千万不要声张。”
瘦师兄见燕迟与苏常夕皆是一脸不悦,灰溜溜地挤一个笑,还未来得及说话,脑袋便被苏常夕扣了一盆饭。
老们既没有来辟谣,这消息十有八九便是真的。
:“他已经不是贺兰宵了,他是斩苍。”
燕迟:“……”
接着便是一顿人仰翻。
中秋当日,樱招终于带着贺兰宵——现在是斩苍——回到了苍梧山。
透着粉的耳珠被少年伸手轻了一,她颤了颤,斜瞪过去:“你别来啊。”
一声犷的惊呼在苏常夕张之前便已响彻整间饭堂。
“噢。”
言语之中除了怪气的不齿,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不消半日,贺兰宵便是斩苍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苍梧山上。
掌门既已发话,关于北垚峰师徒二人的言终于平息了不少。
这件事,横竖没什么好隐瞒的,与贺兰宵一同学艺的弟们,迟早也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