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觅 第3节(2/3)

如果蜃云珠的功效仅止如此，那也没什么了得。

“可是你看着……”

上官松霞微怔：“什么意思？”

“我家里，”柳轩轻嗽：“是不是……事了？”

蜃云珠，同样有营造幻觉的效用。

柳轩疑惑：“珠上贴着的是什么？这是前天有人送给我的，我自打生一直弱多病，最近更加连续噩梦，那给我看病的人，说着此就可以保平安，也不会再有噩梦了。前辈，怎么了？”

问这句话的时候，上官松霞的目光锐利了几分。

上官松霞本不愿跟他多说，想了想，还要跟他解释柳家发生的事，便：“此叫蜃云珠，顾名思义，是海中的蜃怪所有，蜃能够在海上吐气，营造海市蜃楼的幻觉，这珠更是了不得。”

当时上官松霞在柳府，之所以也会生看到了穆怀诚的幻觉，也是在这珠的影响，得亏她心清明，不然若陷其中，后果亦不能想象。

“前辈？”柳轩的角动了动，似乎是要笑，却又忍回去，左顾右盼：“那好吧，这是哪儿啊，前辈？”

有回答，而是惊喜加似的：“你是救我的神仙。”

“什么？”上官松霞盯着他。

上官松霞抬手，掌心是那颗原本悬挂在少年颈间的“蜃云珠”，此刻珠上贴了一张像是符纸的东西，但在隙之中，仍能看到里间氤氲的蓝影，散发令人迷醉的光芒。

她盯着少年肩的伤，不能释怀——之前在柳府自己几乎没看清柳轩的样貌形，就认定他是妖祟，那觉，不可能是无中生有的。

上官松霞把珠小心地放腰间的锦里：“这不是等闲之，不是你该拿着的，我先替你收了。”

明明是被奉承，她却有不太兴：“我的徒孙都比你的年纪要大些，你不觉着叫太僭越了吗？”

所以柳青满以为自己成功的“返老还童”了，而且还能跟上官松霞“双修”，但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最神奇的是，握在谁的手中，它就会据谁的心愿，造那人想要的“幻境”，甚至把所有靠近的人也一并拉“幻境”，就仿佛是完完全全地梦成真。

柳轩：“我是七月十五丑时生人，

“我是修人，自然跟你们不同。”

“那我……”少年眨了眨睛，乖巧地：“该叫您什么呢？”

假如上官松霞再来的晚一步，被拉幻境的，就不仅仅是柳家一门，而是整个吴中！

解释了蜃云珠的功用，柳轩脸苍白：“前辈的意思是，我家里所有人都已经……”

柳轩不知察没察觉上官松霞目光中的审视，他捂着脸，好像在平静心绪，过了会儿才说：“我虽是柳家的九公，不过，我还有另一个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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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人越多，幻境越是大，幻境越是大，熬死之人便更多。

“不错，”这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了，也不必再同他有什么隐瞒，何况上官松霞也有一个不解之谜：“我不明白的是，你明明是持珠人，为什么你竟无恙？”

上官松霞听到他那声询问里，仿佛有一意义莫名的笑意，她凝视少年：“你不问你家里的形如何？”

柳轩叹了气：“我……算是老爷的、血袋吧。”

上官松霞看着少年：“这个件，你从何得来？”

“不是等闲之，那是什么？”

上官松霞淡淡：“姑且，先叫‘前辈’吧。”

但蜃云珠生效，会以消耗持珠人的力为代价，甚至会活活地把人熬尽而死，幻境亦不能灭。

柳轩：“你生得这样好看，法术又那么，不是神仙又是什么？”

上官松霞皱了皱眉：“勉算是我救了你，但我不是什么神仙，更不是什么。”

可最耸人听闻的是，不仅仅持珠人会被消耗，所有一切被拉幻境的人，也都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