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问心有愧(2/2)

“看过。”虽是这么答，叶雁雁却很奇怪，刘兮怎么问这问题，她可从来不怎么关注小说、电视剧的，“咋了？”

“我没有任何伤害你的想法，而且我知你肯定已经不记得我了，或者你本就没有记得过。”周濯说，他知，在明月的记忆里，他从未有过画面，而这样不知名的角，却保留着她的照片，这听起来不仅不浪漫，还有些可怕，“但是我必须要说，我记了很多年，从很早开始。所以，边景不是因为他喜你才接近你，而是因为……”

明明那天她只是来送了个笔记本而已，现在的模样，却像是对他有话要说。

林以和明月都不在，宿舍里只剩刚洗完澡的刘兮，和着耳机看韩剧的叶雁雁。刘兮拿着书坐在椅上连换了几个姿势，思来想去，终于忍不住推推叶雁雁。

周濯只得继续，“可他接近你，并不是因为慕。相反，喜你的另有其人，他只是作为朋友，想要帮忙。”

周濯将装着反应的试放到架上，听她说到，手一抖，碰到旁边的空，发“叮——”的一声。

“谢谢教授。”

“……”听闻这句，叶雁雁的表仿佛和刚才的边景都重合起来，刘兮忽觉意味，“这明月……果然是有两把刷啊。”

“你看过倚天屠龙记吗？”

“我可以就这么来吗？”明月把门先推开个，探了个。

周濯被打断，一愣，“他什么时候说的？”

上次不过肩而过，两个人这才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明月对周濯的态度明显生疏，可周濯看明月的神，却是万分熟稔。就好像，他已经认识她许久，但她并不知。

“还是瞒不过你。”意外过后，他又觉得理所应当。明月，从来都比他们想象的聪明很多。但这故事说来太，他不知该从何开始，只能先给结论，“学校论坛上说的东西，我大概看过一些，你应该也有自己的猜测，边景的确是在刻意接近你。”

“我来找你确认一些事。”明月手拖了个圆凳在他旁边坐，扫视着桌上的烧杯和玻璃，“刘兮和边景，我已经知了。”

“啥？”叶雁雁掉手指尖的零渣，摘了一边耳机问她。

周濯拿着试的手忽然，他期待却害怕着明月要对他说什么。

边景和刘兮鬼鬼祟祟，两人都像是揣着什么秘密的样。明月莫名被安排来给周濯送个本，本来她没放在心上。可是回去以后，她再想起那张照片——并非她自恋，只是后脊梁骨一阵发麻。

“对你说的？”

“知啊！有一句，特别经典的，我也特别喜！”叶雁雁赶忙说，她太知了，甚至模仿起电视剧里周芷若的表，说，“‘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明月听及此，笑了，却还是没有转过来看他，倒是不慌不忙地顺势问：“那么，是谁呢？”

天巧合的事很多，可是，她怎么想都觉得，照片里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而她，本不知那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被什么人拍的。结合刘兮和边景的反应，她能想到的与之有关的人，只有这里了。

刘兮琢磨着，“你知周芷若有什么经典语录吗？”

可惜当时说得人隐晦，听的人不懂，倒是站在木丛后面的明月，听了个明白。

听到这名字，那教授脸上骤然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向她，“他就在楼上呢，一个人，去吧。”

这是明知故问，也是为了求证。

明月这时候把转过来，“可是边景说他喜我。”

明月听到这个答案，与她大胆的假设全然一致，却本不明白为何。

“赵教授？”他抬起，却发现站在外面的是明月，有些意外，不知该如何应答。

明月有备而来，周濯到底不会掩藏，“是我，喜你的人，是我。”

“可以。”他们这次的不是无菌实验，距离次观测数据还有十几分钟，周濯本也没什么事，只是在等待反应发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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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摇，告诉他：“对刘兮说的。”

他稍有停顿，想看明月的反应，可她面无波澜。

她怎么会过来，看样，还是来找他的。

“你……是来找我的？”周濯这话有些明知故问了。

虽然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但提到明月的话，叶雁雁不知想到什么，懵里懵懂地附和：“她有的可不止两把刷。”

明月哒哒地跑上楼，可她上次去的办公室漆黑一片，倒是旁边的实验室亮着灯。窗帘没拉，见门关着，里面的周濯着白实验服，举着试在看质沉淀，听见窗玻璃被敲两声。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