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不哭(2/2)

“你不用回从前的你。我喜的林羽哥哥，现在成了边磊哥哥，只要他还喜着我，他就是我的哥哥。他现在是我的夫君。我会永远他。”

该怎么形容那样的疼痛呢？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弯折了你的骨，碎了你的一样，剥髓，撕心裂肺，毫不夸张。

没一会儿，老兵的就在形毁丹的作用开始了移位和溶解。他挣扎的太厉害，医馆的人用五绳把他绑在床上。

可是老兵疼得嗓都吼哑了。

“不是易容面，不是仿人。不是外面的修饰。”江懿又一次用指腹描画他的眉。

边磊抱着瑟瑟发抖的她，像小时候那样，抚摸着她的，浅吻她额。

她缩在边磊怀里哭。

边磊笑得平静：“没错，就是形毁丹。我吃了两颗。”

“嗯。没错，我还是喜你。我你。”边磊低吻了吻她的额。

“那你有猜到吗？小机灵？”边磊既然提了，他现在就什么都不想瞒着她。

江懿用过形毁丹。那时候她的病人是一个从战场上退来的老兵，上密布着刀伤箭痕，有些箭因为在骨里，本没有那条件什么古来就有的刮骨疗伤，只能任由它和骨在一起，又在经年累月后成为新一伤痛的来源。那个老兵痛得彻夜难眠，叫江懿直接锯掉他的算了。

老兵同意了。她用小刀割了指甲盖那么小，发丝一样薄的一小块，磨成粉洒在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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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江懿想到了形毁丹。她觉得比起锯可能引起的血，形毁丹虽然也很痛苦，可是只是一小会儿，就能一劳永逸。

边磊皱皱眉，想笑，这话让江懿对他来说，怎么听怎么有奇怪。

“哥哥，以后，有我在，都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我会拼了命地保护你！”江懿抓住边磊的背，一边哭一边说。

“是真正的脱胎换骨。可是能让人在成熟定型以后再重组重生的，除了形毁丹，我真的找不到第二方法了。而且当年，刀客先生离开的时候，父亲确实，给了刀客先生，很多很多名贵的药，其中就包括形毁丹。”

江懿如遭当喝，其实明知是这样的结果，明知他的过程一定充满了痛苦，可是亲听他云淡风轻地说来，她还是接受不了。

形毁丹药效过去后，老兵上的五绳都被绷断了。

“好。”但是他还是顺着江懿的话说：“以后还是会惯着你，继续欺负我。”

只是用了那么一小块，都已经可怕成那样，那边磊直接吞了两颗，又会是怎样灭的痛苦？江懿不忍心想去。

“不哭，懿儿，都过去了。”

江懿觉得边磊说那句话的时刻，是她这辈最幸福的瞬间。

边磊无声地叹了气，一副拿她毫无办法的样。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一变得这么彻底吗？”边磊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先来把这层窗纸破。

“那以后我是不是可以继续欺负你了？”江懿咬着嘴对他笑，脸上泪痕犹在。

“我好奇。”江懿目光一黯：“但我知，改变得越彻底，过程就越痛苦，我宁愿是因为我聪明，自己发现了放在心里不说。”